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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同案犯之死(1)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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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节阿昌之死

2009年5月过后,地处亚热带的长江市已经异常闷热,在市区东面有一个叫长欢的海滨度假村,离市区40公里,那里风光得天独厚,大海、沙滩、岛礁、山峰、海滨森林各种景观比邻呼应,雄浑壮阔、秀美神奇。

海滨浴场地处内海,宽阔的沙滩沙细坡缓,绵延十余里,是市民最理想的避暑胜地,每到周末和假期,这里游人如织,熙熙攘攘,尽情陶醉在梦幻般的大海里。

今天是周末,江一明应李妍邀请,一起来到长欢度假村,李妍羡慕在海里冲浪嬉戏的人,要和江一明下海去,但李妍不会游泳,只好租个救生圈,躺在上面,被江一明推着在海面上游。

蓝天如洗、白帆如雪、青山如黛,和风轻轻拍打着海浪,海水温柔地亲吻着李妍白玉般的肌肤,身边有个让她倾慕的男人,良辰美景才子佳人,李妍觉得像梦一样瑰丽,她惬意地闭上眼睛,任梦想的翅膀在蓝天大海间自由飞翔……

李妍本来躺在救生圈上仰泳,久了想换个蛙泳的姿势,在她翻身时救生圈失去平衡,突然,一簇大浪“哗”向李妍急冲而来,把李妍的救生圈掀翻,李妍猝不及防,“啊”一地声掉入海里,迅速沉入水中,江一明离李妍有两米多,看见李妍掉入水中,愣了一下,就猛地扎进海里去寻找李妍,不到10秒钟,他抓住了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李妍,江一明把她拉出水面,但李妍在挣扎,使江一明的救援很费力,他紧紧抓住她的手,拼尽全力向沙滩游去,幸好他们离沙滩不远,一会儿就把李妍拉上了沙滩。

江一明把李妍的肚子压在他膝盖上,以便让她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,李妍狂吐十几口海水后,花容失『色』惊魂未定,扑进江一明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他,好像一离开他怀抱就会失去生命似的,江一明不知所措,但又情不自禁把李妍拥在怀里,他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,一边安慰她说:“好了,别怕,一场虚惊,一切都过去了……”

李妍慢慢从惊吓中缓过神来,离开江一明的怀抱,她有点不好意思,但她没有后悔,她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中,分开五指,和他的手指相扣,江一明有点迟疑,但他无法拒绝,把她的手轻轻握住,向寂静无人的沙滩深处走去……

江一明回到淡水淋浴室,冲洗好身子,穿上衣服,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来看,有两个未接电话:一个是吴江的;一个是王局长的。他想一定是队里有事,要不王局不会在星期天打搅他,他按下回拨键,打通了王局长的电话,王局长问:“江队,你在哪里?”

“对不起,王局,我刚才在长欢海滨浴场游泳,有什么事吗?”

“你这小子,难怪你没接我电话,市第二监狱叶监狱长打电话来,说他们监狱溺死一个叫阿昌的劳改犯,狱警说阿昌是意外死亡,但阿昌的爸爸不同意狱警的说法。为了给死者家属一个公正的说法,叶监狱长要我们去现场勘查,你现在赶去,左丽和吴江已经先去了。”

“好,我就去。”江一明挂断电话后,见李妍还没从浴室里出来,把电话打过去,电话响了好久李妍才接上。他问:“李妍,你好了吗?快点出来。”

“我在化妆,就出来了。”五分钟后李妍出来,问:“什么事,火急火燎的?”

“要出现场,你把送到市第二监狱去。”

李妍隐隐『露』出一丝淡淡的失望,说:“江哥,我以为今天能和你在海边看日落日出呢!”

江一明歉意一笑说:“下次吧,有机会的。”

李妍甩甩头发,笑了笑,并不回答他,她起动车子,加大油门,车子像箭一般地『射』出去。

市二监位于长江市的东北部,在莲花山的脚下,从长欢度假村去比从长江市去更近一些,一个小时后,他们到了,江一明和李妍说声再见,快步走进了监狱大门,看着他瞬间即逝的身影,李妍心头涌出些微惆怅的情绪。

死者叫经成昌,人都叫他阿昌,34岁,住在本省最北端的一个小镇上,被判入狱已经8年,还有两年就可以刑满释放,在劳动改造期间,表现还不错,因此有望减刑,今年内可能被释放回家。

根据狱友朱三说,今天中午的气温高达到36度,阿昌觉得闷热异常,要下河洗澡,叫朱三陪他去,朱三便陪阿昌来到劳改农场外的河里游泳,因为朱三的水『性』不好,躺在一大榕树下休息。

不久朱三睡觉去了,等他醒来,已经快3点了,因为他们3点必须回队上班,朱三赶紧到河边去找阿昌,可是河面上静悄悄的没一个人,阿昌的衣服还放在榕树下,当时朱三想:会不会越狱了?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可能,谁会那么傻呢?就要刑满释放了,阿昌怎么会冒那个险!

朱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:阿昌可能出事了,他迎着河岸一路寻找,找了近一里,没有阿昌的踪影,朱三赶紧回队里叫人,30多个犯人和狱警一起分成两组,一组往上游,一组往下游仔细搜索,结果他们在下游的水坝下找到了阿昌尸体。

阿昌的尸体放在河滩上,肚子被水胀得像怀孕个月的孕『妇』,一群苍蝇“嗡嗡”地叫着在上面飞旋。朱三和阿昌是发小,他说阿昌的水『性』很好,在海里他能游到防鲨网,然后再游回沙滩上,怎么可能在阴沟里翻船?会不会他手脚抽筋导致他溺水而死?江一明叫人把阿昌的尸体运回队里尸检,判断阿昌的死因。

第六十六节疑似他杀

尸检结果阿昌体内并没有发现有毒的化学物质,说明阿昌不是他杀,是意外溺水身亡。江一明把尸检报告传真给市二监的叶监狱长,叶监狱长舒了一口气说:“这下好了,死者家属再闹也没有用了。”

第二天江一明上班,被王局长叫到局长室,办公室里坐着一个60岁左右的半老头子,从衣着和饱经风霜的脸上看去,像一个农民,他见到江一明,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复杂起来,有不安、胆怯、愤懑,但更多的是不屑。王局长介绍说:“江队,这是阿昌的父亲,一大早就来我办公室,他不相信阿昌是意外溺水死亡,肯定是他杀,要求我们立案侦察,你负责这个案子,你带他去你办公室详谈。”王局长转身对阿昌的父亲说:“经大爷,你放心,江队是我们局里最优秀的刑警,如果是他杀,一定会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,以告慰阿昌的冤魂。”

“谢谢您,谢谢您,您真是我们的好局长……”经大爷的双手紧紧握住王局长,眼里溢出感激的泪花。

经大爷随江一明来到他的办公室,江一明泡一杯热茶递给他说:“经大爷,我从来不喝茶,这茶叶是别人的,放在这里已经很久了,不知坏了没有?你先喝一口,要是坏了,我再给你换过。”

经大爷受宠若惊,对立的态度缓解了许多,他双手捧着茶杯,呷了一口茶说:“没坏,没坏,很香很好喝。”

“经大爷,你说阿昌是他杀,能说说理由吗?”

“第一,我儿子在水里像一条鱼,有听说过鱼被水淹死吗?1992年,我们县开运动会,我儿子在5000米游泳竞赛中得过第一名;第二,我在儿子死的头一天晚上,梦见他被淹死了,他托梦给我说他是被人谋杀的,当时觉得这梦非常可笑,我儿子不管怎么死,但不可能被淹死。江队长,你可别笑,我儿子小时候,我在田里干活,离家很远,我忽然听到儿子的哭声,我以为自己听错了,停下手中的活,仔细去听,并没什么哭声,可一开始干活,儿子的哭声又响起来,我感觉不对头,马上跑回家,一看,吓得说不出话来,原来一条饿狼叼着襁褓中的儿子,慢慢往后山跑去,我肺都气炸了,拿起墙壁上的土铳朝天‘怦’地开铳,饿狼吓得赶紧丢下我儿子跑了。我和儿子有灵验,我儿子肯定是被人害死的,江队长,你可要为我儿子伸冤啊——”经大爷眼里闪着令人怜悯的泪光。

“经大爷,你说的第一条有道理,第二条我可不敢赞同,不过凭你说的第一条,我们可以立案调查,你耐心等着,一定会给你一个真实的答案,放心吧,好吗?”经大爷颤抖着抓住江一明的双手,连连向他磕头,就差点没向他下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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